第十九章 神秘来客

  初春的京城,乍暖还寒。   陈子渊正在兵部处理公务,突然有人来报:"大人,有位自称徐光启的人求见,说有要事。"   徐光启?陈子渊心中一动。历史上,此人是明末著名的科学家,翻译了《几何原本》,对西学东渐贡献巨大。 "快请!"   不一会儿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进来。此人面容清癯,目光睿智,一看就是饱学之士。 "学生徐光启,拜见陈大人。" "徐先生不必多礼,请坐。"陈子渊打量着他,"不知先生来京所为何事?" "学生听闻大人开明,愿意学习西学,特来投效。"徐光启拿出一本书,"这是学生翻译的《几何原本》前六卷,请大人过目。"   陈子渊接过书,翻看起来。虽然他前世学过几何,但看到用文言文翻译的数学概念,还是觉得新奇。 "翻译得很好。"他赞道,"徐先生大才!" "大人过奖。"徐光启谦逊道,"学生还带来了另一样东西。"   他取出一个小盒子,打开后,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。   陈子渊心中一震。青铜镜曾提到,这个世界有四件神器,其中一件就是玉。难道…… "这玉佩有何特殊?"他不动声色地问。   徐光启压低声音:"大人可知道,这世上有些东西,超出常理?" "愿闻其详。" "这块玉佩,是学生家传之物。每当大事将发生时,它就会发热示警。"徐光启神色凝重,"最近几日,它一直在发热。学生担心有大事发生,所以来京城寻找有缘人。" "为何找我?" "因为玉佩指引学生来的。"徐光启将玉佩递过来,"大人一摸便知。"   陈子渊接过玉佩,瞬间,一股暖流传遍全身。同时,怀中的青铜镜也微微发热,仿佛在呼应。   果然是神器之一! "徐先生,"陈子渊认真地说,"你愿意留在京城,帮助我吗?" "正合学生之意。"   就这样,徐光启加入了陈子渊的团队,负责格物院的工作。   有了徐光启的帮助,格物院的发展更快了。短短一个月,就制造出了望远镜、钟表等物。 "大人,"徐光启兴奋地说,"我们还可以制造更多东西。比如改进的火炮、新式的船只……" "都可以试试。"陈子渊大力支持,"需要什么尽管说。"   正当改革如火如荼时,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。 "大人,"阿福急匆匆跑来,"申时行回京了!"   申时行回京?他不是告老还乡了吗? "还有,"阿福继续道,"他带了一个人,据说是他的远亲,叫申用懋。"   申用懋?陈子渊没听过这个名字。 "去查查此人的底细。"   几天后,调查结果出来了,让陈子渊大吃一惊。   申用懋,表面上是申时行的远亲,但此人的经历很可疑。他突然出现在三年前,之前的经历完全是空白。而且,此人文武双全,尤其精通兵法和火器。 "又一个穿越者?"陈子渊皱眉。   这时,沈玉卿来了。 "我见过那个申用懋。"她神色凝重,"此人很危险。" "怎么说?" "我的预知能力对他无效。"沈玉卿说,"这说明他有特殊的力量。"   陈子渊心中越发不安。申时行已经够麻烦了,现在又来一个神秘的申用懋。 "我们要小心了。"   果然,申用懋很快就展现了他的能力。   他向万历皇帝献上了一种新式火炮的图纸,威力比现有的大三倍。 "皇上,"申用懋在御前奏道,"有了这种火炮,大明的军队将天下无敌。"   万历皇帝大喜:"好!立即制造!" "且慢,"陈子渊站出来,"这种火炮虽然威力大,但制造困难,成本高昂。不如先做小规模试验。" "陈大人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吧?"申用懋冷笑道。 "申公子误会了。我只是为国家考虑。"   两人针锋相对,火药味十足。   万历皇帝看看两人,突然笑了:"有竞争是好事。这样吧,你们各自制造火炮,一个月后比试,谁的好就用谁的。" "遵旨。"   从宫中出来,申用懋拦住陈子渊。 "陈大人,咱们终于见面了。"他意味深长地说。 "申公子,我们认识吗?" "现在不认识,但我知道你。"申用懋压低声音,"穿越者。"   陈子渊瞳孔一缩:"你也是?" "当然。"申用懋冷笑,"不只是我,这个世界的穿越者,比你想象的多。" "你想做什么?" "很简单,阻止你。"申用懋直言不讳,"你要改变历史,而我要维护它。" "为什么?" "因为历史不能改变。"申用懋的眼神变得深沉,"你不知道改变历史的后果。蝴蝶效应,听说过吗?" "我当然知道。但眼看着大明灭亡,我不能袖手旁观。" "愚蠢!"申用懋摇头,"算了,跟你说也没用。一个月后见分晓吧。"   他转身离去,留下陈子渊在原地沉思。   回到府中,陈子渊立即召集徐光启等人。 "一个月内,我们要造出最好的火炮。" "大人放心,我们一定全力以赴。"   接下来的日子,两边都在紧张地制造火炮。   陈子渊这边,徐光启结合西洋技术和中国工艺,设计了一种新型火炮。炮身用精钢打造,内膛有膛线,射程和精度都大大提高。   申用懋那边则神秘得多,他的工坊戒备森严,谁也不知道他在造什么。   期间,沈玉卿一直在暗中调查申用懋。 "我发现了一件怪事。"她对陈子渊说,"申用懋经常去城外的一座废弃道观。" "道观?" "对,而且每次都是深夜去,天亮前回来。"   陈子渊觉得有蹊跷:"今晚我们去看看。"   深夜,两人悄悄跟踪申用懋到了道观。   道观看似破败,但陈子渊发现里面另有乾坤。   透过窗户,他们看到申用懋正跪在一个祭坛前,祭坛上放着一把剑,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。 "那是……"沈玉卿倒吸一口凉气。   陈子渊也认出来了,那很可能就是四神器之一的剑!   申用懋口中念念有词,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。   突然,他转过头,冷冷道:"既然来了,何不现身?"   被发现了!   陈子渊和沈玉卿只好走出来。 "原来是陈大人和沈小姐。"申用懋冷笑,"深夜到访,不太礼貌吧?" "申公子深夜在此做什么?"陈子渊反问。 "与你无关。"申用懋拿起那把剑,"不过既然你们看到了,我就直说了。这把剑叫斩龙,是四神器之一。" "你怎么会有神器?" "这就是命运的安排。"申用懋说,"陈子渊,你有青铜镜,徐光启有玉佩,我有斩龙剑。我们三个人,注定要为这个世界的命运一战。" "还有第四件神器呢?" "那本书?"申用懋神秘一笑,"它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。到时候,一切都会明朗。"   他收起剑,大步离去。   陈子渊和沈玉卿面面相觑。  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四件神器,多个穿越者,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? "无论如何,"陈子渊握紧拳头,"我都不会放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