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京城,陈子渊立即被召入宫。
"陈爱卿处理辽东事务,朕很满意。"万历皇帝难得露出笑容,"李成梁贪赃枉法,该杀!"
"皇上英明。"
"朕要重重赏你。"万历皇帝大手一挥,"晋升你为兵部右侍郎,正三品!"
从五品直升到三品,这是破格提拔。朝堂上一片哗然。
申时行的脸色很难看:"皇上,陈子渊资历尚浅,骤然高升,恐怕……"
"恐怕什么?"万历皇帝冷笑,"申爱卿,你能解决辽东问题吗?"
申时行无言以对。
退朝后,冯保找到了申时行。
"大人,不能再等了。"冯保阴险地说,"陈子渊势力越来越大,再不除掉,后患无穷。"
"你有什么办法?"
"东厂的密探发现了一个秘密。"冯保压低声音,"陈子渊与张居正有密切关系,而且……他手中可能有先帝密旨。"
"先帝密旨?"申时行眼中闪过精光。
"如果能证明密旨是伪造的,就可以治他欺君之罪。"
申时行沉思片刻:"此事要谨慎,不能留下把柄。"
"大人放心,东厂办事,天衣无缝。"
深夜,陈子渊府中。
青铜镜突然发出强烈的警示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。
"有大危险!"
陈子渊立即警觉起来。他叫来阿福:"立即通知李大人和袁大人,让他们最近小心。还有,派人保护沈小姐。"
"是!"
就在这时,府外传来喧哗声。
"东厂办案,闲人回避!"
东厂的人来了!
陈子渊快速将重要文件和青铜镜藏好,然后镇定地走出去。
冯保带着一群东厂番子,气势汹汹。
"陈大人,有人举报你私藏违禁之物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"
"什么违禁之物?"
"到了东厂,自然分晓。"
陈子渊知道反抗无用,便跟他们走了。
东厂大牢,阴森恐怖。
"陈大人,"冯保阴笑着,"听说你有先帝密旨?"
"冯公公从何处听说?"
"这你不用管。交出密旨,饶你不死。"
"如果我说没有呢?"
"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"冯保挥手,几个刑具被抬了上来。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喧哗声。
"放开陈大人!"
是顾宪成带着一群官员来了。
"诸位大人,东厂办案,请勿干涉。"冯保冷冷道。
"东厂也不能无法无天!"顾宪成正气凛然,"陈大人何罪之有?"
"他私通外敌,图谋不轨!"
"证据呢?"
双方对峙起来。
这时,沈玉卿也来了。她拿出一封信:"冯公公,这是皇上的手谕,要求立即释放陈大人。"
冯保接过一看,脸色大变。确实是皇上的笔迹。
原来,沈玉卿得知消息后,立即进宫面圣,说明了情况。万历皇帝虽然猜忌陈子渊,但更讨厌东厂擅自行动。
"放人!"冯保咬牙道。
陈子渊走出大牢,对众人拱手:"多谢诸位相救。"
"陈大人客气了。"顾宪成说道,"我们是在维护正义。"
回到府中,沈玉卿还没走。
"多谢玉卿小姐。"陈子渊真心感激。
"不必谢我。"沈玉卿担忧地看着他,"东厂这次没得手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你要更加小心。"
"我知道。"陈子渊沉思道,"看来必须主动出击了。"
"你想做什么?"
"揭露申时行的真面目。"
第二天,陈子渊秘密约见了几个心腹。
"诸位,"他开门见山,"申时行与东厂勾结,陷害忠良。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"
"陈大人说得对。"李之藻说道,"但申时行势力庞大,不好对付。"
"我有个计划。"陈子渊拿出一份名单,"这是申时行的党羽,我们要分化瓦解他们。"
众人开始商议对策。
与此同时,申时行也在密谋。
"既然明的不行,那就来暗的。"他对心腹说道,"找几个江湖高手,暗杀陈子渊。"
"是!"
三天后的夜晚。
陈子渊从兵部回府,突然感觉不对。
街道太安静了。
果然,几个蒙面人从暗处冲出。
"受死吧!"
陈子渊拔剑相迎。这次的刺客比上次更厉害,招招致命。
就在他渐渐不支时,一道白影闪过。
是沈玉卿!
她今天一直在暗中保护陈子渊。
两人联手,终于击退了刺客。
"你受伤了!"陈子渊看到沈玉卿手臂上的血迹。
"小伤而已。"沈玉卿强撑着说。
陈子渊立即扶着她回府,亲自为她包扎。
"为什么要这样保护我?"他问道。
沈玉卿看着他,眼中有着复杂的情感:"因为……因为你不能死。大明需要你。"
"只是因为大明吗?"陈子渊轻声问。
沈玉卿脸红了,低下头:"还……还因为……"
"因为什么?"
"因为我……"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陈子渊心中一动,轻轻抬起她的下巴:"玉卿,我明白你的心意。"
两人四目相对,情意绵绵。
就在这时,阿福急匆匆跑来:"少爷,大事不好!皇上突然病倒了!"
陈子渊心中一沉。万历皇帝病倒,这意味着什么?
"现在谁主持朝政?"
"申时行。"
果然。申时行终于要露出獠牙了。
陈子渊和沈玉卿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。
风雨欲来,大明的命运,悬于一线。
第二天,申时行以摄政的名义,发布了一系列命令。
首先,停止一切改革措施。
其次,恢复旧制。
最后,清查所谓的"乱党"。
陈子渊的名字,赫然在清查名单的首位。
"看来,决战的时刻到了。"陈子渊冷静地说。
他拿出了那道先帝密旨,还有张居正留下的所有材料。
"既然申时行要玩,那就陪他玩到底。"
沈玉卿握住他的手:"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站在你身边。"
陈子渊感动地看着她:"有你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"
两人紧紧相拥,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准备。
皇宫深处,病榻上的万历皇帝睁开了眼睛。
"陈子渊……申时行……"他喃喃自语,"朕要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能臣。"
原来,他的病是装的。这是一个测试,测试谁才真正忠于大明。
大戏,即将上演。